阿树:
你好!
许久没有动笔,我怀疑自己生活在被遗忘的培养皿里,浑浑噩噩地活着。
最近发生了很大的事情,但于我而言,却是一桩令人十分困惑的事,笔直地伫立在无人的沙漠。
夜深便抬头看月亮,月亮背过她的脸。
距离死亡又是很近很近,只手可以摘一片月亮的睫毛。
我想起烟灰缸,抖落的灰尘,零星的火焰,与我一同作画的大男孩,他的眼镜片后面也有很长的睫毛。
我想,人的质是冷漠的,只有在与另外一人发生关联的时候,才会缓慢地温热起来,当然,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刻,突然地以为自己爱或恨上了谁——但这根本不触及魂灵,充其量是一只有了情绪的培养皿。
我还在长大、长大。
相信你也是。
但是即便世界有时灰色,月亮不让我再看她的眉眼,大男孩也失去黄昏的色泽,画布上是生命凋谢的暗血。
请记住,我还会一直、一直、一直地给你写信。

直到我们都消逝的那天。

藤井樹

{“世事难料啊,”男树想,然后紧张地睡去。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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